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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战最难器官移植技术!浙大一院完成浙江首例亲体小肠移植 56岁爸爸献出2.5米小肠为救儿子正常吃饭

宣传中心 浙大一院 2022-05-14

43岁妈妈割肝救女:往后,都是同“肝”共甜好日子

一亿国人正忍受这种“死不了”的病,是不是真忍忍就过去了?


有一种爱,叫父爱如山
有一种大爱,叫医者仁心
两种爱相互碰撞
会产生生命的奇迹

有一类人,因肠功能衰竭,吃啥拉啥,骨瘦如柴,只能靠输营养液勉强维持生命,被病痛折磨到痛不欲生;还有一群人,用最尖端的小肠移植技术,将责任、爱心融入其中,致力于挽救生命、解除患者身上的病痛。

8月24日,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浙大一院)成功开展浙江省首例亲体小肠移植手术。在30余名医护人员的共同努力下,一段由56岁父亲捐出的2.5米小肠,被顺利植入儿子体内,目前,父子二人恢复良好。


小肠富含淋巴细胞,肠腔内还有大量的细菌、消化液和食物残渣,小肠移植被认为是治疗严重小肠疾病——肠功能衰竭病人的最理想方式,但因为严重的免疫排斥反应和术后感染,曾一度被视为医学界的“禁区”


小肠仅剩40厘米,

不打营养针人要活活饿死

“我就希望等病完全好了,全家人能一起好好吃顿饭!”这个朴素的愿望,在正常人眼里可能无足轻重,但对近3年没能好好吃上一顿饭的“短肠人”孔鸣(化名)来说奢侈而遥远。

24岁的他,因大小肠绝大部分坏死,经历了3次大手术,小肠仅剩40cm,吃什么拉什么,每天至少要静脉注射2000毫升营养液勉强维持生命,如果不打营养针,就会被活活饿死!

他们一家来自温州瑞安,父亲是石材水磨工,母亲是全职家庭主妇,如果没有生病,一家人的日子原本红红火火。

2015年10月的某个早晨,在瑞安读高中的孔鸣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要去上学,突然感到小腹疼痛难忍,并且呕吐不止,家里人将他紧急送往当地医院。当天下午3时,医院判断孔鸣为“急性肠梗阻、肠坏死”,为他开展手术,切掉了近2米坏死的小肠。

此后,孔鸣肠道上的毛病竟然一发不可收拾。2017年4月、2018年9月,因肠扭转引发的肠道大部分坏死,孔鸣先后在南京、温州又接受了两次肠切除手术,他的残余大肠仅存12cm,小肠只剩下不到40cm。

“生活上基本离不开人,我每天照顾他。”孔鸣的妈妈泪眼婆娑,儿子无法正常进食,长期靠静脉注射营养液补充能量,成年男子日常所需的能量无法得到满足,他的身体日渐消瘦,各种器官功能逐渐衰退,终日只能在医院卧床,甚至开始丧失行走的能力。


人体的小肠一般长5至7米,食物经过小肠内的消化作用,被分解成可被吸收的小分子物质,为生命运行补充养分、提供能量。小肠在整个消化系统中举足轻重,如果小肠短于1米,则意味着不能消化吸收、“吃啥拉啥”。依靠输营养液、提供肠外营养支撑的患者生命最多维持三年,在这个过程中,肝脏等器官也会因为被“闲置”许久而丧失功能,最终病人将会因多脏器衰竭而死亡。
 

小肠移植,

成为活着的唯一希望

为了给儿子治病,孔鸣一家辗转多地求医,不仅花光所有积蓄还欠下大笔外债,但都因病情复杂而不了了之。今年8月,他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浙大一院,希望能为儿子搏回一线生机。

人体小肠短于1米就被称为“短肠综合征”,这种疾病,每100万人口约有2~5例的发病率。先天性小肠病变(发育不良、肠扭转)、克罗恩氏病以及小肠的肿瘤性疾病等都有可能导致不可逆性的肠坏死、肠功能衰竭,出现“短肠”甚至“无肠”的情况,从而需要进行小肠移植。

过去20年,全球共完成各类小肠移植手术约3000例,小肠移植病人的总体1年和5年生存率接近80%和50%,成为治疗不可逆性肠功能衰竭的重要手段。

患者(中)一家三口。

浙大一院党委书记梁廷波教授的带领下,经过多器官移植团队与消化内科、输血科、超声医学科、病理科、ICU等30余名专家的周密多学科会诊,仔细分析了病人的情况之后,认为小肠移植手术最有希望让孔鸣重获新生。

“要取得小肠移植的成功,不仅需要解决复杂的外科技术,还要解决一系列复杂的科学问题。”浙大一院新引进的高端人才、具有丰富小肠移植经验的国际著名专家吴国生教授介绍小肠含有大量的淋巴细胞,是人体的少数几个高免疫反应性器官,80%以上的患者术后会发生免疫排斥反应;此外,小肠是空腔脏器,含有大量的微生物、食物残渣和消化液,移植手术后,小肠内的细菌极易进入血液,引发严重感染。


作为最难的器官移植技术之一,世界上第一例成功的小肠移植手术直到1988年才出现。国内小肠移植手术从1994年开始起步,但患者术后均存活时间较短。

在欧美等发达国家,小肠移植的供体主要为脑死亡者捐献,由于供受者之间的配型问题和长时间器官缺血等因素,移植术后并发症居高不下,5年存活率仅有50%左右目前,全球活体捐献小肠移植仅报道50例,吴国生教授团队占了27例,病例数量居世界首位。吴教授认为,活体小肠移植具有组织配型好、可以择期施行手术和器官缺血时间短等优点,理论上,这种方法有可能降低严重排斥反应和术后并发症。他们的临床实践证明,活体小肠移植排斥反应发生率只有20%左右,远低于脑死亡捐献(80%),术后长期生存的病人越来越多。


       吴国生教授

从1999年起,吴国生教授已经成功开展43例小肠移植手术,最长病人存活已达20年。他也创造了诸多亚洲乃至世界纪录:亚洲首例血型不合活体小肠移植术、亚洲首例同卵双生活体小肠移植、国内首例胰十二指肠切除自体小肠移植、国内首例小肠延长手术、世界首例机器人活体小肠移植、世界第二例肝脾动静脉重建自体小肠移植……

即便如此,医生下刀时,仍犹如“走钢丝时,底下就是刀山”,稍有差池,就会造成极大危险。

孔鸣与父亲在血型、组织配型上很吻合,由其父提供一段小肠进行亲属间的移植的可行性很大。

不做手术,儿子活着只有无尽的痛苦;赌一赌,或许还能收获一线生机。


5个小时,

柳叶刀游走在九曲回肠间

梁廷波(左一)、吴国生(右一)同患者父子合影。

当得知自己的小肠可以救儿子,孔鸣的父亲喜出望外“别说是一段肠子,我身上的任何器官都愿意割给我儿子!”救子心切的老父亲期盼着移植手术早日到来,这样,儿子就不用再受苦了。

“患者对我们完全信任和高度配合使我们充满信心。”经过多学科专家反复研究手术方案,8月24日,由梁廷波教授、吴国生教授等主刀,为孔鸣父子开展手术。

这支团队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患者与我如亲人,我为亲情守一生,以力所能及的帮助,和他们站在一起共同对抗病魔

7:30

孔鸣父子携手走进6号楼3楼的手术室。之后,父子二人作为供体、受体被分别送往30号、31号手术室,10分钟后,麻醉医生为他们实施麻醉。


8:36

手术正式开始,医务人员以分秒计算,一步步有条不紊、紧张有序地为孔鸣父亲取出近2.5米的小肠。


9:56

从父亲腹腔取出的2.5米小肠被送往隔壁手术室,开始接入孔鸣的体内。12时40分,父子二人的小肠近端吻合。


14:05

小肠移植成功,手术顺利结束。


无影灯下,梁廷波教授(左一)与吴国生教授(右二)联袂开展手术——供体一方,要确保从上了年纪的父亲身上切取足够的小肠,又要保证其日后身体能尽快恢复;受体一方,要将儿子仅存的小肠与父亲捐出的小肠血管精密吻合,不发生血栓,还要小肠肠体“无缝衔接”,确保吻合口不发生泄露。每分每秒都是挑战!多位专家凭借精湛技艺合力上阵,历经5个小时,终于让56岁父亲的2.5米小肠成功在孔鸣体内开始重新工作。手术非常成功!

午后,患者得到了新生。当他睁开眼睛,重新看到这个世界,他笑了,感激医生的付出,感恩社会对生命的敬佑。

目前,通过医护人员的精心护理下,父子二人术后恢复良好,正在康复之中。

术后,梁廷波教授为已经能自如走动的爸爸献上鲜花。

术后,吴国生教授(左)在监护室探望康复中的孔鸣。


浙大一院,

打造大器官移植全球诊疗中心



庆春院区

早在上世纪70年代开始,浙大一院陆续开展肾脏移植、肝脏移植、心脏移植、肺移植等高精尖外科技术,四十余年来,浙大一院已成为国内最大的器官移植中心之一,是国内具备肝、肾、心、肺等器官移植资质最多的医院之一,影响力辐射至东南亚及澳大利亚、美国等国家。

“解决别人不能解决的问题”“用一流技术帮患者解除病痛”。这些植根于医护人员内心的信念,多年来形成的“移植精神”,已经成为行医救人的出发点,成为立院之根本。

浙大一院新成立的小肠移植团队,将努力以科研带动临床工作,在已有的成功经验基础上,继续探索新的治疗策略,包括新型手术方式的应用,免疫耐受方案的研究等,力争在小肠移植领域走在世界前列,更好造福广大患者。

即将建成并投入使用的余杭院区

浙大一院党委书记梁廷波教授介绍,器官移植是目前挽救生命、根除病变的最有效方法之一,是体现国家重大疾病救治能力的代表性技术,也是衡量国家医学整体水平的核心标志。截至目前,浙大一院已开展肝、肾、心、肺等多器官移植近万例,将以肝、肾移植为引领,在肝、肾、心、肺及小肠移植为代表的大器官移植领域重点布局、优先发展,依托国内唯一大器官移植国家重点实验室,建设全球领先的器官移植高峰学科群,打造大器官移植全球诊疗中心,不断增进人民健康福祉,为推进健康中国行动做出新贡献!


本文为浙大一院原创;欢迎转发、转载请联系

图文:宣传中心、肝胆胰外科;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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